步将离的毒针刺了个空。
步悔思一点都不意外步将离的举动，她看着脖子因为撞在刀刃上血往下流的步将离：“你以为我为什么敢靠你那么近。狗急跳墙，死前反扑，我还是懂的。可这里全都是我的人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！你该死！你凭什么破坏我美好的人生！你去死！都是我的，一切都是我的！不准抢！”
步将离的话有些语无伦次，目露凶光如同想要饥饿难耐的猎狗，但目中的疯狂却更像崩溃的人。
因为激动，伤口流血更快，步将离的衣服转眼就变红了四分之一。
步悔思拍拍蹲下时衣服拖地弄脏的地方，转身走到江支离身边：“我要说得已经说完了。你还有什么要问吗？”
“她知道的太少了。”江支离摇头。
步将离以为自己知道很多，但因为未来改变了太多，再加上她前世死的时间和现在距离不算远，所以她提供不了多少有用的东西，被江支离嫌弃。
“那就结束吧。”
步悔思叹了口气。
其实她想过让江澈结束步将离的生命，就如同原主步悔思死在江澈的推搡下。
但步将离不爱江澈了，对他没了那股执念，死在江澈手里也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了。
那就没有必要了。
步将离不顾脖子上的刀，也想爬向步悔思，不甘心和恨意填满了她的心：“你是谁，你到底是谁！”
步悔思一字一句：“我叫步悔思，这是真名。”
“啊——”步将离彻底疯了。
到底哪句是真，哪句是假？
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……
影一收到江支离的指示，一剑刺穿步将离的脖颈，大动脉和气管同时斩断，绝无任何侥幸可能。
步将离最后一眼落在步悔思的脚上。
她到底是不是步悔思？
然而她只能带着这个永远无法解开的疑问咽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