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省得某个小鬼半夜魂体出窍去吓人。”
柳言生低笑,忽然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膛。那里传来有力的跳动,与活人无异。他引着傅星沅的手往下探,经过紧绷的腹肌,停在腰际:“媳妇儿摸摸,这儿也凝实了……”
窗外忽然惊起一群夜鸦,扑棱棱飞过月轮。傅星沅反手甩了张符纸出去,鸦群顿时散作黑烟。他挑眉看柳言生:“你招惹的?”
柳言生满脸无辜:“这次真不是我。”说着忽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白日里我去城南转悠,发现茶园后有个乱葬岗。明日唱戏时,媳妇儿记得在戏服里多缝两张辟邪符。”
傅星沅正要细问,唇却被堵住。柳言生的吻带着莲子的清甜,还有一丝血气的腥咸,原来这人方才竟然又偷喝了他的指尖血。
层层帐幔垂下,将两人身影笼在暖光里。
更漏滴到三更时,柳言生忽然睁眼。他轻轻抽出被枕麻的手臂,飘到窗前。月光下,他的身形又开始变得半透明,但比起从前已经凝实太多。
床榻上的傅星沅翻了个身,中衣领口滑开,露出锁骨下新鲜的咬痕。柳言生眼神一暗,魂体重新变得清晰。
他俯身在那痕迹上又补了一记,满意地听到一声梦呓般的轻哼。
“快成鬼王了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指尖划过傅星沅的睡颜,“到时候给媳妇儿抢个王冠来戴戴。”
檐角铜铃轻响,惊落一地海棠。谁也没看见,柳言生映在窗纸上的影子,头上隐约多了个冠冕的轮廓。
晨曦微露,茶园里飘着淡淡的雾霭。傅星沅对镜描眉时,柳言生正往他戏服内衬缝符咒。金线穿梭间,隐约可见朱砂绘制的纹路。
“陈家老爷昨夜暴毙了。”柳言生突然开口,指尖轻轻抚平符纸的褶皱,“七窍流血,心口还有个手印。”
傅星沅手中眉笔一顿:“你去看过了?”
柳言生笑而不答,只将缝好的戏服抖开。日光透过窗纱,照见衣襟内里密密麻麻的符文,这还是用傅星沅的发丝混着金线绣成的。
班主在门外催促:“阿沅!上妆了!”
今日的茶园座无虚席。傅星沅扮上杨贵妃,金钗步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柳言生坐在头排,手里把玩着个白玉酒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