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漾着笑。
厉承枭凑到他耳边,热气烫得人发颤:\"老子会写自己名字了第一个写给你看。\"
而在百里外的破屋里,沈清墨的手终于无力地垂落。临终前他忽然想通一件事:那个总对他傻笑的厉承枭,其实早就死在傅星沅出现的那年冬天。现在的厉承枭,眼里心里都只装得下一个人。
就像他记忆里那个任人宰割的厉承枭,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厉承枭。
雨停了。北山沟的老支书推开知青点的破门,叹了口气:\"又一个受不住的。\"
他转身对会计说,\"去给公社打个报告,就说病故。\"
同一天傍晚,傅星沅莫名心口一悸。厉承枭立刻放下斧头:\"怎么了?\"
\"没事。\"傅星沅望向北边的群山,突然说,\"今年的麦子长得真好。\"
厉承枭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夕阳下的麦浪翻滚如金。他偷偷勾住身边人的小指,心想:是啊,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