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不得学子们不努力,再过几月,即将迎来春闱,寒窗苦读十数载,只为金榜题名时。
苍梧对举荐一途把控的极为严格,要想通过陛下和三省的考核,还不如直接参加科举来的简单。
而女学子那边气氛则轻松的多,她们不用为此烦心,若是有志要做内官的,家中早就帮忙铺好了路。
这可不是走后门,而是后宫女官多为门阀世家亲属,身世清白,更得皇后贵妃信任。
要是换一种不好听的说法,那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。
江疏桐嘟着嘴抱怨道:“你们俩都快嫁做人妇,到时候就剩我一人孤零零的待在国子监,真不知道男人有什么好的。”
她是尚书令江左晦最小的孙女,言语与其爷爷颇有几分相似。
叶望舒亦是满脸苦涩,“知鸢肯定不用担心,齐王妃都把镯子送她了,我可就惨喽,家中老父亲还不知那位要上门提亲,到时候说不定会打起来。”
叶无救在京城中最看不上的人就是沈皓,其父母都是赫赫有名的军中强人,他在这般年纪居然只混了个火长,简直是不入流中的不入流,有损永新王几代人攒下的威名。
陆知鸢一时不知该先安慰哪位好友,只得陪着她们一起伤感,现在笑出声明显不太礼貌。
江疏桐用笔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“傻”字,“我才不要嫁人,你看沈舟回京这么久都没来看陆姐姐,男人都是一群没良心的货色!”
陆知鸢刚想帮心上人辩解两句,就见外面有一大群同窗路过。
三人同时被勾起好奇心,终止闲聊,想看看发生了什么。
沈弈等人差不多聚齐,面色悲痛,几次哽咽无言。
有学子好奇道:“弈兄这是受了打击?难不成在官场上遇到了什么麻烦?不应该啊,以你的才华,考核地方官员可以说是信手拈来才对。”
一句话不仅问了问题,还送上一个小小的马屁,不用说也知道,此人定然是想搭上晋王府的大船,好方便以后平步青云。
虽有学子不耻这种行为,但也没有出声反驳,为人处世,亦是学问之一。
孤臣,那得是深得陛下信任,还能压得住百官的人才能做的,他们现在还差的太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