兔子还快!简直没有半点义气可言。
沈琇宁叉着腰,脸色阴沉的都能掐出水来,“出京也不告诉我一声,可真有你的。”
沈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“事出匆忙,而且你在宫内,肯定很快就能收到消息。”
沈琇宁骂了一声叛徒。
此时沈凛出现在门外,挥手屏退左右,笑呵呵道:“朕没来晚吧?”
沈舟斜眼道:“没晚。”
沈琇宁规规矩矩的施了个万福,柔声道:“父皇今日怎么有空来看女儿?”
京城里的沈氏子弟,除了沈舟外,在长辈面前都很有礼数。
可偏偏就是这位齐王世子,最得陛下宠爱,任他如何肆意妄为,依旧过得逍遥自在。
若是其他皇孙犯下火烧国子监这种重罪,怎么可能只是禁足了事,况且还有人看见齐王世子第二天就骑着仆役出门,好不威风。
禁足了吗?
禁了,但也没禁。
如禁。
有一些沈氏子弟也想有样学样,不拘着自己的性子,可还不等在外享受半天,就被父母拖回家中暴打一顿。
“沈家不孝子有一个就够了,多了你以为圣上不嫌烦?”
“那家伙连宗人府都敢顶撞,你呢?见了宗令腿都发软。”
“别跟我说陛下不管,陛下要真管起来,你能扛得住?咱家能扛得住?”
齐王世子目无王法的名声,一大半得归功于同族兄弟的宣传。
他们聚会的时候,总会聊起那位堂兄或堂弟,眼神里满是羡慕。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渐渐地,京城百姓便都知道齐王世子无法无天的做派。
沈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皇帝,抢答道:“他是来糊弄你的,别信!”
“嗯?”沈琇宁楞在当场,“父皇骗我有什么好处?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。”
沈凛欣慰一笑,果然女儿才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,这臭小子就是个漏风的斗篷,穿出去都丢人。
他是苍梧帝君,跟儿子讲君臣之义比父子之情更多,而且孩子们小时候正处于战争年代,更顾不上交流感情,只有这个闺女出生在国战末期,能让沈凛记得自己还是一位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