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怒哀乐都要由他操纵,凭什么?
就像这座牢宠,进来的时候懵然不知,想离开就绝无可能。偶尔的放风似乎成了恩赐,还要感激涕零。
景妍真后悔,宁愿当初自杀死掉也不应该答应这个控制狂、暴君的追求。所谓的爱情都是当初虚幻的梦境,她就是江湛豢养的一条狗、一只猫,连基本的人格都没有。
周姨过来哄她,安慰她,她只是委屈地哭。
江湛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的二人,嘴唇抿成了一条线,目光晦涩难懂。
景妍没有上楼,一个人走到院子里,坐在凉亭里发呆。头倚在柱子上,眼泪不受控制地滴落。旁边莲花池里的锦鲤不停地蹦出水面,又落回去,发出很大的声响。
一场大雨又要来临。
景妍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,却始终捂不热这个银色的圈。晶莹剔透的钻石上无数个棱角都闪着迷人的光芒,却从来没有过温度。
为什么要用钻石来象征爱情?这不过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。没有生命又哪来的热血和激情?即便永恒,也依然是冰冷的、无坚不摧的残酷。
她又一次摘下戒指,在那个小小的圈里看着这个世界,好小。即便是辽阔的蓝天,自由翱翔的飞鸟,随时能变幻成各种形状的云朵,在这个圈圈里也是固定的维度,失去了灵气。
江湛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她,面色凝重,眼神似千年寒冰。
一个保镖走过来,把修好的铂金项链呈给景妍。那双手粗壮有力,上面是多道血痂。景妍抬头恨恨地问他:“你的手是昨天打人打的吧?”
保镖目光闪躲,双手交叉背到了后面,直挺挺地站着。
“那么狠、那么重的打一个陌生人,良心不会痛吗?”景妍气得直哆嗦,话音打着颤。
保镖小声回道:“真使劲打的话,他们俩活不下来。”
打了个立正,保镖转身离开。景妍一双泪眼看着他的背影,忿恨难平。
景妍用项链穿过戒指,重新戴在脖子上。江湛看到这里,转身走到床边。他给周姨打电话:“让景妍上来。”
周姨给景妍擦去眼泪,“孩子,总哭是会伤身体的。小时候听我外婆讲《红楼梦》,说林黛玉哭太多把身体哭垮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