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,车辙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。当车辙拐过神武门时,一片黍米壳从箱子的缝隙中飘了出来,落在了地上。舒步麒眼疾手快,一把将黍米壳抓在手中。
他定睛一看,只见黍米壳的表面赫然印着周氏商号的暗标。
在西郊乱葬岗那片荒芜之地,一棵枯树孤零零地矗立着,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。锦衣卫们面色凝重地站在树下,他们的任务是掘开这座没有墓碑的荒坟。
随着锄头的挥动,泥土被一点点翻开,露出了棺木的一角。然而,当棺盖被打开时,众人却惊愕地发现,棺中并没有预期中的尸骸,而是一袋袋板结的霉米。每一袋米上都插着一块焦黑的木牌,上面清晰地刻着:“万历元年泉州赈灾粮”。
“他们在找这个。”周紫怜的白发如银丝般缠绕在某块松动的坟土上,她轻声说道。她的目光落在那些霉米上,似乎能透过它们看到当年的情景。
盐晶慢慢地侵蚀着浮土,终于,在一片寂静中,半截青铜犁头显露了出来。犁柄上深深刻着漕运司的浪花纹,显示出它的来历不凡。而在犁刃处,竟然黏着一些未腐的稻种,这些稻种与之前在护城河中漂流的占城稻一模一样。
舒步麒的指尖轻轻地抚过犁刃的缺口,突然间,他感到一阵刺痛。他猛地扯开护腕,惊讶地发现,那道三年前海战留下的疤痕,竟然与犁刃的弧度完美吻合。
乱葬岗深处传来鸦群惊飞声。修罗女子从柏树林转出,手中的暹罗弯刀挑着个浸油的麻袋:\"霍姑娘不妨看看,严党在粮仓底下藏了什么。\"
麻袋被撕裂开,里面滚出来的并不是人们所期待的米粮,而是一捆捆工部密函。这些密函被紧紧地捆绑在一起,仿佛隐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。最上面的那封信笺,显然已经被老鼠啃噬过,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不清,但仍然能够辨认出一些关键信息:“……借倭寇之手焚毁漳州粮仓,着将霉米混入官仓……”
霍璐佳手持鱼叉,紧紧抵住女子的咽喉,她的目光犀利而冷酷。然而,当她注意到女子脖颈处的那道陈年灼痕时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。
女子似乎察觉到了霍璐佳的目光,她毫不犹豫地扯开了自己的左袖。只见她的左臂上,溃烂的皮肤让人触目惊心,而在这溃烂的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