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羽的后背重重撞在潮湿的石壁上，喉间腥甜翻涌。
他单手撑着岩壁缓缓站直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余光瞥见郭灵萱正被玄冥护在身后，那抹月白裙角上沾着斑驳的血迹——不知是她自己的，还是方才被气浪掀飞时溅上的。
\"盟主！\"玄冥的声音带着几分焦灼，\"这幽冥兽至少是化神境的火候，咱们再硬扛下去\"
\"硬扛？\"石羽抹去嘴角血迹，目光却未从幽冥兽身上移开。
那畜生通身覆盖着黑鳞，每片鳞甲都泛着幽蓝鬼火，头颅比寻常妖兽大出三倍，血盆大口中倒生着两排锯齿状利齿。
方才那记巨爪拍碎了他布下的三重防御光幕，此刻正用前爪刨着地面，碎石飞溅间，洞穴地面被划出深达半尺的沟壑。
\"不能硬拼。\"石羽低喝一声，突然踉跄着退到洞穴角落。
郭灵萱见状立即跟上，腰间玉牌轻震，取出一方青铜小鼎抛给他。
石羽接过时触到鼎身的温度——是郭灵萱用掌心捂热的，鼎内还剩半盏清露，是她前日在青竹峰采的续命灵液。
\"先喝。\"郭灵萱指尖微颤，却将鼎口对准他的唇。
石羽望着她眼底的担忧，喉结动了动，终是仰头饮尽。
清露入喉，刺痛的经脉顿时舒缓几分。
他反手握住郭灵萱的手，指腹摩挲着她腕间那串他亲手串的星纹玛瑙——这是他们成婚后，他用第一笔任务奖励的灵石买的。
\"看洞壁。\"石羽突然拽着她转身。
郭灵萱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这才发现方才被战斗余波震落的浮尘下，石壁上隐约浮现出暗金色纹路。
那些纹路盘根错节，有的如锁链，有的似星辰，在幽冥兽身上溢出的阴煞之气中，正泛着若有若无的微光。
\"是古幽冥文。\"郭灵萱瞳孔微缩，指尖轻轻抚过最近的一道纹路。
她自幼随家族大长老学习古籍，认得这种早已失传的文字。\"我祖父的笔记里提过，幽冥深渊的上古封印常以这类符文为引\"
话音未落，洞穴突然剧烈震颤。
幽冥兽仰头发出刺耳尖啸，颈后黑鳞炸开，竟从中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