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秘的战场。赵括大步走进工坊,随手拿起一柄刻度模糊的斗斛。在火光的映照下,斗斛内壁的铸造沙眼清晰可见,如同岁月留下的伤痕。“此乃上个月查获的秦商私制量器。” 赵括将斗斛递给王稽,王稽接过斗斛的瞬间,指尖触到内壁刻着的 “咸阳丞印” 暗记,心中不禁一紧。“贵国商人总说赵制量器严苛,却不知自己造的假斗,每斛少算三成。” 赵括的声音在工坊内回荡,带着一丝谴责与嘲讽。
王稽的手掌心瞬间沁出冷汗,他环顾四周,发现工坊角落堆着数百具同样的假量器,每具底部都刻着不同的赵地官印。这些假量器如同无声的证人,见证着秦商的不法行为。王稽正要开口分辩,赵括已大步走向墙边,指向墙上悬挂的《量器律》竹简。“按赵律,私造量器者,断指刻额。” 赵括的声音严肃而冷峻,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审判。竹简末端,“胡汉同罚” 的朱砂批注比官印还要醒目,彰显着赵国律法的公正与威严。“不过本相格外开恩,让他们在量器监校准旧斗 —— 就像贵使此刻正在做的。” 赵括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,让王稽感到无地自容。
暮色如潮水般渐渐降临,王稽的车队在一片萧瑟中驶出邯郸城。他坐在车中,心情沉重如铅。他缓缓掀开舆帘,望向城楼,只见城楼上赵括的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,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,不可撼动。赵括手中青铜剑的双籍纹剑鞘在风中反射着光芒,那光芒仿佛一道利剑,恰好照向自己车厢暗格的位置。车夫突然低声禀报:“左贤王的密约,怕是已被赵人知晓。” 王稽心中一沉,他摸出赵括回赠的青铜剑,剑鞘内侧用匈奴文刻着 “马服子已入陇西”—— 那是黑冰台安插在秦国的最高密谍代号。这一刻,王稽终于意识到,自己此次出使赵国,已然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,而赵国的布局之深,让他不寒而栗。
邯郸相府,苏三娘的狼头纹信鸽如黑色闪电般迅速掠过飞骑营操练场,将秦使车厢暗格的密约内容送达。赵括坐在书房中,看着密约上 “秦匈共分河套” 的条款,心中涌起一股愤怒与不屑。他忽然轻笑出声,笑声中带着一丝自信与从容。他提笔在《胡垦令》修订稿上添了条附约:“胡族草场若遭秦骑践踏,赵军必出河西五十里。” 他的狼毫笔悬在 “五十里” 三字上方,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