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赵国曾有过的辉煌变革。
“胡汉同爵,并非贬低我赵人贵胄,而是在扩充贵胄之数。” 赵括见状,再次开口,声音坚定而有力,仿若洪钟鸣响。他解开第二道信札,露出一张楼烦族的盟誓羊皮,羊皮边缘,三十七个狼爪印与汉人手印相互交错,密密麻麻,宛如一幅独特的画卷,记录着胡汉携手的历史。“当胡族骑士手持汉弩,死守烽燧,抵御外敌;当汉人屯长学会用匈奴语清点牧群,管理牧场,他们共同守护的,难道不是我赵氏的江山社稷?” 赵括情绪激动,说着,忽然 “唰” 的一声抽出断云剑,剑刃在幼主案头玄鸟灯的映照下,闪烁着冰冷的光芒,似在诉说着守护的决心。“诸位可知,图门赤的护垦校尉印,用的正是当年武灵王赐给匈奴左贤王的狼首纽?” 这一惊人的事实,如同一记闷雷,在殿内炸响,让原本喧闹的殿内瞬间安静下来,七姓贵族们面面相觑,交头接耳的声音也戛然而止,每个人脸上都露出震惊的神色。
赵括趁热打铁,翻开《胡垦令》第十二款,竹简边缘用火漆封着河套十二族长的联名印,鲜红的火漆在烛光下格外醒目,仿若在宣告着这一命令的权威性。“贵族子弟欲入仕途,需在垦区服役三年。” 他的目光如炬,扫过赵良那已然发白的鬓角,“赵宗正的三公子,上月在马服邑丈量草场时,可曾见过胡族牧人用狼粪烤麦饼?那艰苦的生活,却也孕育着坚韧与希望,难道不是我赵国子民共同奋斗的写照?” 赵括的话,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,直直刺向旧贵族们的偏见与傲慢,让他们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。
“好个胡汉共耕!” 平原君赵胜突然冷笑一声,从宽大的袖中抽出一卷黄绢,猛地展开,动作带着几分气急败坏。“这是邯郸贵胄联名书,恳请王上维系祖制。” 他的玉珏重重按在绢首,三十七枚贵族印玺在烛火下泛着暗红色的光,仿佛在诉说着这些贵族对旧秩序的顽固坚守,对变革的抗拒。“若依此令,我赵氏封地又该如何处置?” 赵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既是愤怒,也是对自身利益受损的深深担忧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。
幼主的手指悬在王玺上方,犹豫不决。他的目光,忽然望向赵括,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,那是显阳殿血战时,面对生死抉择时才有的坚定神色,此刻,这份坚定又在他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