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度不及,边境防务空虚,敌军一旦趁虚而入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赵王听了,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笑容,可那笑容空洞而冰冷,仿佛来自幽深的古井,让人脊背发凉:“赵卿家这是在教寡人如何治国理政?” 赵豹心中一凛,正要跪地请罪,丞相蔺相如见状,急忙出列打圆场。蔺相如袍袖轻拂玉阶,仪态优雅,语气恭敬又不失恳切:“陛下心怀仁爱,所虑甚远。依臣之见,可令马服邑每年上缴半数军械,这样既能充实王庭武备,又能确保边防稳固,彰显藩臣对陛下的忠心,不失为两全之策。” 蔺相如这一番话,巧妙地化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,群臣们暗暗松了口气,大殿内的紧张氛围也稍有缓和。
散朝后,赵豹心事重重地走出宫门,刚到宫门口,就迎面碰上了平原君赵胜。赵胜身为宗室贵胄,平日里行事洒脱不羁,此刻正悠闲地把玩着腰间精美的玉珏。看到赵豹,赵胜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赵卿,赵王昨夜召见了五位将军,你猜猜,他们一直密谈到了子时几刻?” 赵豹听了,心中猛地一震,后背瞬间渗出冷汗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蹿头顶。平原君看似随意的一句话,却如同一记重锤,在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。他深知,赵王此举必然暗藏深意,一场针对赵括的风暴或许正在悄然酝酿。
与此同时,在遥远的马服邑,夜色深沉,万籁俱寂。赵括身披黑色披风,独自倚靠在高耸的箭楼上,俯瞰着远处训练场上星星点点的火光。那些火把绵延排列,宛如一条沉睡的火龙,散发着隐隐的威慑力。赵括神色冷峻,眼神深邃,正陷入沉思。这时,叔父赵豹匆匆赶来,将朝堂上发生的变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。赵括听完,神色未变,只是微微皱了皱眉,随手抽出腰间断云剑,在一旁的竹丛中削下一片竹篾,竹屑簌簌飘落,洒在他的军靴上。
“王上要的并非区区军械,他真正觊觎的,是我的兵权。” 赵括声音低沉,透着一丝无奈与决绝。话音刚落,一名亲卫神色匆匆地跑来,呈上一封密信。赵括展开信笺,只见字迹是赵王近侍所写:“咸阳有人进献玄铁,传闻此铁质地非凡,可铸百把削铁如泥的宝剑。” 赵括看着信笺上鲜红的朱砂印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。他心里明白,这是赵王在向他炫耀秦国的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