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闪过一丝恼怒。他猛地站起身,失手将茶盏摔在青砖上。滚烫的茶水四溅,在 “坚壁清野” 的政令上晕开,恰似一幅血色地图。他叫来心腹,冷笑道:“告诉王龁,从河东郡调三万民夫,把上党的每寸土地都翻一遍。” 心腹领命后匆匆离去。窗外,夕阳余晖将范雎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,一直延伸到悬挂在墙上的《孙子兵法》竹简前,仿若在预示着这场战争将变得更加残酷复杂。
故关的老石匠颤巍巍地走进赵括的营帐,手中紧紧抱着一卷兽皮。他缓缓展开兽皮,上面用朱砂画着错综复杂的地道。“这是武灵王当年藏兵的地方,” 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,似是回忆起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,“只是入口……” 他话音未落,赵括已迅速抓起青铜剑,剑刃出鞘,寒光闪烁。“备马!” 赵括高声喊道。月光下,一队骑兵如离弦之箭,朝着山峦深处疾驰而去。马蹄声如雷,惊起林间宿鸟,鸟儿们在夜空中扑棱棱乱飞,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惊恐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