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,满头金发的女生还在旁边帮衬着:“果然是底层爬上来的狗,连这个世界的本质都看不清楚。遇到事情就找警察,还真以为找警察有用啊。”
谢与淮咬紧牙,恨不得一拳把两人都打死。
“你们这样欺负人就是对的吗?”
少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,稀奇地扫了他一眼:“你在搞笑吗?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对错之分,只有弱肉强食,大鱼吃小鱼,小鱼吃虾米。苏绵绵,你比传闻中的还要猪脑子。”
韩嘉熙适时开口:“谢与淮,你说,我们今天该怎么玩儿她呢?”
少年满不在乎地轻飘飘开口:“扔进厕所里关一夜吧。”
谢与淮身体微僵。
熟悉的剧本、熟悉的场景、熟悉的话语,但这一次却落到了他自己的身上。
他手握成拳,对着年少时的自己直接挥了过去。
瘦弱的身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。很快,拳头被骨节分明的手包住,一个瞬间,他被少年撂倒在地。
疼痛袭来,他痛得弓起身子。
操场上尖利的石子磨破了血肉,鲜血缓缓淌出。风吹过,刮在破开血肉处的冷意宛若万虫蚀心。
为什么会痛?
难道不应该是大梦一场吗?
谢与淮暗暗自嘲,兴许是上天给他的报应到了。
曾经他亲手施加给绵绵的一切,终将会全部还给他自己。
然而这具身体所能感受到的疼痛,近乎是他自己身体的两倍不止。
所以整整五年,绵绵该有多痛啊?
耳边,源源不断的嘲笑声从四面八方砸向他。
“瞧瞧她那副鬼样子,就这么一个低贱的底层臭虫,还敢出手反抗我们谢小少爷?谁不知道她家里就是个卖糖饼的,卖一辈子,都没我爹一个月挣得钱多。”
“真是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,一个破卖糖饼的,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底气,整日在学校里趾高气扬的。第一名又如何?学破了头,去挣一辈子的钱,也不会有我银行卡里的钱多。”
“苏绵绵怎么敢反抗的?底层的蛆虫被我们玩弄和调笑是她的福分。在这个世界上,有权有势才是王道,任凭你学习成绩再好又有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