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哪个男人不是这样。男人都这么累了,还要承担这些?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?怎么到了这一代女性,屁事要求就这么多呢?果然女性就是不能读书,读了书,一堆破事都来了。】
【要是立法了,我孩子以后怎么考公?孩子有一个犯罪的爸爸,别的同学在学校里,怎么看待我的孩子?苏女士这次的建议真的很糟糕。】
【虽然我老公确实有时候喜欢动手,但是全家人的开销都是我老公承担的。要是我老公进去了,那我和孩子怎么办?千万不要立法啊。立法了,我和孩子怎么办?】
【有些人被打死真的都是活该的。好心让她和犯罪老公离开,她还在抨击别人害她孩子。老公进去了,不知道自己去挣钱吗?】
立法一事进展缓慢,一直到十月份还没有头绪。
十月,汉城骤然降温,曾经商界的风云人物——谢其昭,出狱了。
苏棉槿早将谢其昭抛之脑后。
当她下班看到等在门口的男人时,才恍然想起,十月是谢其昭出狱的日子。
男人消瘦了许多,光头,皮肤晒黑了些。
那双黑曜石般总是凝着黑冰的眼眸,此刻黯淡无光。在见到她时,死气沉沉的一滩浑水才终于泛起了涟漪和波澜。
苏棉槿绕过他,朝着小区走。
太阳还未落山,沥青路上她的影子旁,跟着一道又斜又长的黑影。
黑影高大,却无法将她笼罩。
苏棉槿停下,转身,朝着反方向走。
没走多久,嘶哑的声音在身后传来:“苏小姐。”
马路上车来车往,喇叭声在高耸入云的楼房间回荡。
苏棉槿置若罔闻,朝着日暮西沉的方向快步离开。远处天边的尽头,斜阳逐渐收敛光芒。她朝着光消失的地方越走越快。
纤细的手腕忽地被攥住,强大的力气迫使她转过身正面对着他。
谢其昭俯身,轻声问:“小槿,消气了吗?”
苏棉槿仰头看他,直视着破碎的眼眸:“消气?你认为我做这些只是因为生气?”
男人俊朗的容颜染上无措,他抬起手,想要去触碰雪白的脸颊,又攥紧手很快收回。
手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