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皲裂的裂隙，树干从上到下，宽度似乎不变，根部是直接生长在石头缝里。
正常的树木应该不长这样。
“不是树？是竖在石阶右侧的木桩？”
白渺渺脑海中灵光一闪，一个极有可能的猜测浮出水面。
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，她像是小狗一样爬向石阶另外一侧，也不管姿势是否优雅，衣服是否会变脏，反正这里是梦境，又不是现实世界。
果然不出所料，在石阶另外一侧，白渺渺也摸到了类似的木桩。
沿着木桩向上摸去，直到她踮起脚尖，也没能摸到木桩的顶端。
于是，白渺渺掰下一块石阶碎片，向着石阶正上方砸去，接连试了三次，终于听见了她想要的声音。
碰撞声离得很近，几乎是石块刚刚扔出去，就砸到了某物，发出一声闷响，又掉在了她的脚边。
白渺渺猜测：“这应该是鸟居，两侧的木桩是立柱，中间横着的是笠木。”
石阶尽头应该有一座神社，那里大概就是白狐想要引导她到达的位置。
石阶尽头是供奉晴明的神社？
原地休息片刻后，白渺渺扶着鸟居立柱起身，继续这场两眼摸黑的登山之旅。
右脚缓缓向前迈出，脚尖落在下一级石阶的瞬间，一股细微酥麻的电流自脚趾窜上膝盖，不放过小腿上的每一个毛孔，皮肤下的神经末梢也如同被羽毛轻轻拂过。
这种触感极为奇妙，非要她描述的话，就是有点类似夏日在空调房待久了，突然伸出一条胳膊到窗外，接受正午毒辣太阳的暴晒。
“有光亮？”
白渺渺垂下头，她眼前的黑暗如潮汐般涌动，又像是被孩童拨动的电影幕布，而她的膝盖被一圈微弱的光环环绕，并且这圈光环还在起起伏伏，不断变化。
没有害怕迟疑，白渺渺右腿发力，向前跨出一大步，穿透这一层无形无质的薄膜。
随着这一步的落下，梦境骤然转换。
原本漆黑的山道两侧，无数萤火虫从山林中涌出，在无形力量的牵引下，萤火虫群分列在石阶两侧，形成两道潮水般起伏的光带，照亮了连绵不绝的石阶，还有一道又一道朱红鲜艳的鸟居。
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