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庶单手抱着孩子旋身收腿,军裤布料在空气中劈出猎猎声响。
\"找死!\"徐华怒喝一声就要补棍,却被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打断。
徐海天领着六个保卫科干事冲进院子,武装带上的铜扣在夕阳下泛着冷光。
\"全部捆了!\"徐海天一脚踹翻想辩解的刘光天,牛皮靴底在他脸上盖出个清晰的鞋印。
麻绳勒进皮肉的\"吱嘎\"声里,棒梗突然杀猪般嚎叫。
\"我要告到革委会!你们包庇反革命分\"
\"啪!\"
一记耳光抽得棒梗脑袋歪斜,血沫子混着半颗槽牙飞出去。
徐海天甩着手腕冷笑:\"带着这么多人攻击轧钢厂的国家干部,攻击我们的烈属,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究竟有几条命。\"
随后徐海天对着徐庶说道。
“庶哥,你跟兮辰都没事吧。”
徐庶这这时正在低头检查怀里的孩子。
徐兮辰非但没哭,反而睁着琉璃似的眼睛,小拳头学着他刚才的动作比划。
\"天叔!爸爸"咻"地踢飞坏人!
华叔"咚咚"打地鼠!\"
奶声奶气的解说惹得几个保卫科干事忍俊不禁。
李秀蓉这时才从屋里出来,藏青色的棉布褂子下摆还沾着面粉。
她从徐庶手里接过孙子时,苍老的手掌在徐庶臂膀上重重一按。
\"儿啊,既然人家都欺负上门了,你也不要轻易放过他们,斩草要除根。\"
这话说得极轻,却让最近的徐海天后颈寒毛倒竖。
老太太抱着孩子转身时,徐兮辰腕间的银铃铛在暮色中荡出一串清响。
夕阳将四合院的青砖地染成血色,徐庶用脚尖挑起地上散落的红袖标,布料上的字已经被尘土混着血给染得模糊。
他随手将其扔进一旁的煤炉,火苗\"嗤\"地蹿起半尺高。
\"海天,\"徐庶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,声音压得极低。
\"按惯例,他们这样的情况,你们保卫科一般都是怎么处置?\"
徐海天摸了摸武装带上挂着的铜哨,苦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