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的水声停了,豆豆擦着头发走出来时,发现杨龙正坐在卧室的飘窗上,手里捧着一本相册。窗外北京的夜色璀璨如星海,霓虹灯光在他侧脸投下变幻的色块。
\"在看什么?\"她走过去,发梢的水珠滴在相册上。
杨龙指着一张泛黄的照片——二十多岁的豆豆扎着马尾辫,正专注地绘制游戏原画,桌上堆满了速写本和可乐罐。\"哈尔滨的老办公室,\"他声音里带着笑意,\"那时候你画到凌晨三点都不喊累。\"
豆豆在他身边坐下,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栀子花香。杨龙接过毛巾,自然而然地帮她擦起头发。这个动作他们已经重复了二十多年,手指穿梭在发丝间的触感熟悉得像呼吸一样自然。
\"今天和豆苗视频了,\"豆豆轻声说,\"她办公室的绿植都快枯死了,那孩子还是不会照顾自己。\"
杨龙的手指顿了顿:\"陆子浮会记得浇水的。\"
\"不一样\"豆豆的声音低了下去,\"以前她在家时,我每天都会去她房间看看\"
夜风轻拂纱帘,带进一丝初秋的凉意。杨龙放下毛巾,双手搭上妻子的肩膀,拇指在她紧绷的肩颈处轻轻按压。豆豆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,身体慢慢放松下来。
\"这里也疼?\"杨龙触到她右肩一块明显的硬结。
\"嗯,上周搬画具时扭了一下。\"
杨龙没说话,只是力道放得更轻了些。他的指尖记得她身体的每一处起伏——颈椎第三节略微突出的骨节,左肩比右肩低两厘米的旧伤,还有腰间那道剖腹产留下的淡淡疤痕。二十多年的婚姻,让他们对彼此的身体比对自己的还要熟悉。
\"趴下吧。\"他拍了拍床。
豆豆顺从地趴下,脸埋在枕头里。杨龙从床头柜取出按摩精油,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后背时,感觉到她蝴蝶骨微微的颤抖。
\"疼就叫停。\"
\"没事\"豆豆的声音闷在枕头里,\"你手劲比以前小了。\"
杨龙轻笑:\"是你变结实了。\"
精油在掌心化开,薰衣草混合着柑橘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。杨龙的手法很专业,从肩颈到腰窝,每一处肌肉都被妥帖地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