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!为什么不愿意给他一个重新追求她的机会呢?又或者说,为什么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呢?明明放不下,明明也忘不掉。
沈清欢垂下眼睑,唇角勾起的笑意浅淡,又透着一丝嘲讽。
“一个很漂亮的古董花瓶,一不小心被人打碎了,他努力地想要还原,想了很多种办法,最后,那个花瓶被他修复好了。”
“可如果你仔细看,那些裂缝还是存在的,它不会因为被修复好了,那些裂缝就不存在了,随着时间的推移,说不定有一天古董花瓶又裂开了,而且是从修复好的那些裂缝裂开的。”
顿了顿,她又笑着继续说:“感情也一样,一旦有了裂缝,就回不到最初了。”
“除非,都愿意将就。”
可她不愿意啊!她不愿意将就。
听着沈清欢的话,黎梦沉默了。
好一会儿,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眼眶微微红了一圈。
沈清欢深呼吸一口气,抿唇浅笑,抬眼间,却忽然瞧见眼角湿润的黎梦,她心里咯噔一下,莫名涌出一股不详的预感。
“梦梦,你怎么了?”
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,言语间透着试探。
黎梦不着痕迹地拭去眼角的泪痕,冲着沈清欢粲然一笑说:“我没事儿,就是觉得你跟江聿怪可惜的,他虽然前几年挺混蛋的,但我觉得他心里应该有你,不然你们离婚的时候,也不会给你那么多。”
其实,她是后来才知道,江聿那几年那不过逢场作戏,从来都没有乱来。
“都已经过去了,我们要朝前看,不能总是缅怀过去。”
沈清欢不知道自己这话是说给她自己听的,还是说给黎梦听的。
她不能缅怀过去,她得一直往前走,一直朝着有光的地方走。
“对了,欢宝,那天下午的车祸,警察那边有消息了吗?”黎梦忽然问。
沈清欢摇摇头说:“暂时还没有,不过,也应该快了吧!”
顿了顿,她又沉着嗓音补充一句:“就算不能证明司机是故意的,那司机也是肇事逃逸。”
黎梦微微蹙眉,“那你说,那天撞我们的人真的是时米雪吗?”
“是不是她,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