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为什么,你明明觉得自己可以承受,可现在却还要用酒精麻痹自己!”
她也弄不明白,他为什么要跟她说对不起?
既然已经决定伤害了,那再说对不起,又有什么用呢?自我安慰吗?
还是觉得……她还能像以前那样,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?
沈清欢垂眸,自嘲地笑了。
江聿伸向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,然后缓缓收回,那双幽黯清冷的深眸,瞬间就变得黯淡无光,像是胧上一层细微的尘土。
她说得一点都没有错,他应该能接受这样的结局!
那个选择是他自己做出来的,没有人逼迫他,是他自愿的。
所以,他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买醉?
他现在做承受的一切,都是他自作孽。
沈清欢低着头,没有去看江聿。
好一会儿,她兀自扯了扯嘴角,又漫不经心地继续说:“江聿,我本来不想来的,可时北川说,我如果不来的话,我对不起江爷爷,你知道的,江爷爷对我的恩情,我这辈子都还不完。”
“所以,我来了,我把我该说的,能说的,都说给你听,你不是小孩子,所有的道理你其实都懂,你只是不想去面对。”
沈清欢说着,不自觉地笑了,可微微弯起的唇角却透出几分难过。
“江聿,我该走了!你自己好好的,我希望冷静期结束的那一天,能在民政局看到你。”
她说完,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。
才走出去没几步,身后蓦地响起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:“一定要离婚吗?”
沈清欢身形微微一僵,下意识地停住脚步。
她扭头往后望去,蓦地迎上一双清冷暗沉的黑眸,心头抑制不住的轻颤。
沈清欢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,嘴角缓缓上扬。她说:“江聿,我们不适合,错误的婚姻已经持续这么多年,现在该结束了。”
如果可以重来一次,她一定不会答应江爷爷让她嫁给江聿的提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