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冷淡又疏离地点点头。
从包房里走出来，时北川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，然后拿起手机给沈清欢打电话。
听着耳边响起的手机铃声，时北川皱起眉头，小声地嘀咕：“这丫头怎么不接电话？不是还没离婚吗？怎么就这么着急跟阿聿划清界限？”
就在他以为沈清欢不会理会的时候，手机里居然传出了熟悉的声音：“时少？”
“嗯，是我！”压下心里的庆幸，时北川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略带责备，“沈清欢，你怎么不回信息？”
“抱歉！我没注意看手机！”
事实上，她不仅不想回信息，她连手机也不想接，可她心里又很清楚，她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，不能把路走得太死了。
时北川不得不相信沈清欢的说法，“那你现在看到了吧！”
沈清欢垂眸，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说：：“嗯，看到了，只是时少，真的很抱歉！我已经准备休息了，所以……”
不等她把话说完，时北川开口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，“沈清欢，我们不说别的，就说前些年你刚到江家的时候，阿聿是怎么对你的？你扪心自问，他对你怎么样？他性子那么冷的一个人，可对你有半点疏忽吗？”
“是！他是做错事了，可他那不是有苦衷吗？你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吗？他又不是杀人放火了，还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？”
“你就算是不想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，那就当你帮他一次不行吗？你是不知道，他现在是谁的话也不听，非要继续喝，一直喝，上次医生说了，他要是再喝酒，身体是肯定不行的。”
见沈清欢依旧不松口，时北川只得绞尽脑汁儿继续说：“沈清欢，实在不行，你就看在老爷子的份上，你过来劝劝他！你让他别喝了，我是真担心他出事儿。”
“阿聿是老爷子的心头宝，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，你说你对得起老爷子这么多年对你的好吗？”
沈清欢心里咯噔一下，大片的酸涩从心底涌出来，眼睛不由得发胀，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，指关节泛起白色。
时北川说得没错！
她可以对不起任何人，但她不能对不起江爷爷。
沈清欢深呼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