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黎梦穿好衣服后,她似是想到什么,扭头睇了一眼时北川,神色平静,“你要是困的话,就继续睡,我得赶紧走了。”
再不走,这事儿非被拆穿不可!
“黎梦!”
时北川忽然起身,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。
黎梦心里咯噔一声,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指不由得蜷曲起。
好一会儿,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转身看向离她几步之遥的时北川,用足够的克制的语气笑着问他:“还有什么事儿吗?”
迎上那一双冷静清透的眸,时北川气得胸口发闷,“黎梦,你可真是狠心!”
黎梦微怔,旋即垂眸笑起来,无奈地说:“我怎么就狠心了?时北川,我们大家都是成年人,你该不会是想让我负责任吧!”
“而且,你之前不也说吗?这主要是生理需求。怎么?你该不会是后悔吧?”
听黎梦这么一说,一生要强的时北川忍不住冷嗤一声,“我什么时候说让你负责任了?我不过是提醒你,别缠上我。”
黎梦闻言眸色不由得渐暗,裹了裹后槽牙,冷声说:“你放心!时北川,我就是这辈子孤老终生,也不会缠上你。”
丢下话,她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。
时北川嘴巴微微张了张,直到黎梦走出房间,他也没有说一句话。
可很快,他就跑到窗户边,朝下张望了一眼。
下一刻的时候,他取下酒店的浴袍裹在身上,又趿拉上一双一次性拖鞋,然后飞快地离开房间。
时北川一路飞快,引起路人侧目。
等他跑到酒店门口的时候,他忽然停下来,四处张望,人呢?人去哪儿了?
等他再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,已经太迟了,她上了一辆计程车。
时北川气恼地抓了抓了头发,眼睁睁地望着那辆计程车扬长而去。
他无计可施。
此时的沈清欢已经换好衣服,东西也已经收拾好,出现在周斯年家的客厅里。
“现在就下去吗?”周斯年皱眉问。
沈清欢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。
那双深眸过于冷静,又黑,如浓墨般,也如深夜般,黑得让人生出许多的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