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变的嘈杂极了。
“诸位,静一静,都听我说。”
何里正清了清嗓子道,“这事,我是从循然那里听来的,方才送他回来的公子是有头有脸的人,消息定然错不了。”
“何里正,循然是谁啊?”有个乡亲道。
沈风的字村里好多人都没听过,还以为又冒出了哪个读书人出来。
何里正趁此机会将沈风的字给乡亲都说了出来,“循然,就是风小子的字,以后你们一个个都要喊他循然,别一口一个的风小子。”
一个乡亲发出了笑声,“循然,这文绉绉喊的好别扭,我可喊不惯。”
“我也是,叫风小子多好。”
他这话得到不少人的附和,毕竟大家伙都是泥腿子,平日里都是喊丫头,小子,如今让他们喊这文绉绉的名字,着实为难他们了。
何里正看着他们道,“循然日后是要入仕的,你们一个个喊风小子,这多难听,以后再有谁喊风小子,我便让你们将他的字会学,省得一个个喊的别扭。”
学写字。
可别吧。
见乡亲们一个个都不吭声了,何里正才将话题继续扯回方才徭役上面。
方才因为熏染的字而放松乡亲们,此刻听见徭役一颗心又紧绷了起来。
尤其是,要去服徭役的壮丁们。
何里正看着他们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“好了,趁着现在官府的通知还未下来,你们都赶紧将自家的壮丁身体调养好,省得回头去徭役身子受不了。”
瞧着,里正说的这样,村里人也知道这事做不了假。
一个个嘴上骂的不行。
以往徭役还会提前个把月下通知,他们都有时间将家里壮丁养的健壮一些,这样去徭役也不至于身体抗不了折在了那上面。
眼下说要来了,还不知道几时来啊,万一他们给壮丁调养的时间不够,人折在上面,回不来怎么办?
何里正明白乡亲的怨言,但他也没办法,只好对着乡亲们道:“都回去抓紧跟家中的壮丁补补身子吧,告示还未下来就还有时间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乡亲们还能说什么呢,只能认命的回去将家里吃食重新分配。
将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