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跟着崔家造反的将领,骨子里都有些常人所不及的凶性,而且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女子吓退,互视几眼,不约而同放回佩刀或长枪,取出弓弩。
放声命令弓弩手,“放箭,放箭!”
靠近九万,他们不敢,实在没有那种勇气。
但远攻总可以。
她就算能用那么沉重的大铁柱,也不是魔,不是神,是血肉之躯!
血肉之躯就会死,会被弓箭所伤!
箭矢如急雨,凌厉凶狠地飞向那遗世独立的女子。
她没躲闪,也可能是来不及躲闪!
将领们信心大增,暗想她也是有破绽的,并非无敌。
然而事情再一次出乎他们的想象。
九万轻轻挥舞衣袖,带起一阵劲风,吹开了所有射向她的弓箭,还有一些倒射向发出弓箭的弓弩手。
许多弓弩手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,就被箭尾射中,倒伏于地。
对,不是尖利的箭矢,是安装着箭羽的箭尾。
谁说箭尾就不能杀人?
只要力气够霸道,角度够刁钻,飞花摘叶都能取人性命!
“啊啊啊!”
“她不是人,不是人!”
好几队军士崩溃了,自乱阵脚,抱头鼠窜,无论将领怎么威逼利诱,都不敢与她为敌。
九万莞尔一笑,俯身捡起了地上的定海大将军。
接下来,就是独属于她的杀戮时刻。
她走得不快,也不需要任何招式或章法,只需要随手挥动。
定海大将军在她手里,就像纤细轻灵的绣花针,指哪打哪,如臂使指,随着她的意志穿花蝶一样自由飞舞。
所过之处,尸横遍野,哀嚎声声,鲜血与脑浆齐流,人体与兵刃共飞。
她无比生动地诠释了一句话,一力降十会。
崔家私兵唯一的生路是跪下。
跪者生,顽抗或奔逃者死。
在场所有人,都没有见过这般可怖的景象。
熙永帝和三位爱卿也到了宫墙上观战,各自腿脚发软,两股颤颤。
仙安长公主殿下神威大发,扫荡叛军,他们本该高兴。
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