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,意识逐渐回笼,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自家卧室那张熟悉的床上。
她缓缓坐起身,伸手摸了摸脑袋,还有些隐隐作痛,不禁嘟囔道:“这汤禾到底是下了多重的手?差点都快把我人给敲没了。”
她一边揉着脑袋,一边回忆起昏迷前的事情,心里对汤禾的莽撞举动又气又无奈。
缓了缓神,她下意识地抬了抬原本骨折的那只胳膊。
这一抬,她惊喜地发现,胳膊竟然活动自如,感觉已经和正常的时候没有两样了。
她又试着用力握了握拳,没有丝毫疼痛或不适。
兴奋之余,她低头看着胳膊上包裹的石膏,觉得十分碍事,心想:“要不今天就去医院把石膏拆了吧?这样行动太不方便了。”
但她又有所顾虑,毕竟头一天才在医院做了手术,第二天就跑去拆石膏,这情况实在太反常了。
万一医院方发现,会不会以为发生了什么医学奇迹,到时候把她抓去做人体实验怎么办?想到这儿,她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不过,孙霖的脑子转得也快,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。
她拍了下自己的脑袋,自言自语道:“我是不是傻?换一家医院拆石膏不就行了。”
主意已定,她便开始琢磨着换哪家医院比较合适。
孙霖穿戴整齐后,径直来到了陆城家。
她走进大门,发现陆城已经出门上班去了,偌大的别墅里,只有佣人正在一丝不苟地打扫着房间,而汤禾则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,翘着二郎腿,无所事事。
孙霖大步流星地走到汤禾面前,仰着头,双手叉腰,用下巴指着汤禾,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,大声说道:“你昨天给我的那一棒,必须赔偿我。”
汤禾看到孙霖这架势,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心里想着:“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。”
他一脸无奈地看着孙霖,问道:“你要我怎么赔偿?”
说着,他下意识地默默从兜里掏出银行卡,根据他对孙霖秉性的了解,觉得孙霖肯定会狠狠地敲自己一笔,所以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“开车送我去医院,但不能去昨天那一家医院。”孙霖斩钉截铁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