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路,甚至信守承诺的在盒中留下了氯酸盐。
是生是死,是天堂还是地狱,言默把一切选择权交给了她。
温时念至今还记得自己看到这些东西的心情。
记得自己在梧桐树下是如何哭得泣不成声,最后颤抖着将氯酸盐扔进了垃圾桶。
那个总是笑着的人背负的一点也不比她少,却将所有苦痛埋在玩世不恭的外表下,选择留给她一地繁花。
因此她也选择了如言默所愿,活下去。
这五年间,温时念一直关注着言默的消息,期盼对方能活着,期盼她们能再见一面。
可直到现在她才恍惚明白,生活哪有这么多波澜壮阔,哪有这么多久别重逢。
多的是无法再见,多的是一别两宽。
从回忆中抽离,温时念看着明信片上的字,心口一阵钝痛。
眼眶毫无预兆地泛起红色,氤氲开一片水汽。
“喵呜——”胖橘不满地叫了一声,似乎在抗议主人的忽视。
温时念吸了吸鼻子,将那点湿意压下去,小心地合上木盒,放回展柜原处。
她转身拿起猫砂铲,将结块的猫砂装进垃圾袋。
生活总要继续,哪怕心空了一块也要继续。
拎起装满的垃圾袋,温时念打开门,准备下楼扔掉。
电梯门叮声滑开,温时念抬眸的瞬间,咬着豆浆吸管的少年骤然映入眼帘。
江随懒洋洋的倚靠着厢壁,望见温时念挑眉笑笑:“早啊温大小姐。”
“早。”
与温时念擦肩而过的瞬间,江随脚步一顿:“你身上怎么一股酒味?昨晚又喝了?”
温时念没有否认,只是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江随闻言,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鼓起掌来:“我把你买的酒拿走了,你家里居然还有存货?真了不起啊。”
温时念按下楼层键:“你好像很爱管我?”
江随笑了一声:“我才懒得管酒鬼,喝吧,喝醉了来我家门口发酒疯,被我录下来,高低得讹你个五十万。”
温时念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