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时念见过他,之前吃饭时他就跟在乔爷身后,好像叫阿杜。
言默把车钥匙甩给门童,踩着意大利进口的拼花地板,跟着阿杜穿过挑高近十米的大厅,走上电梯。
直到推开一扇厚重的双开门,阿杜才停下脚步:“请进,乔爷马上到。”
里面是一间两百多平的套房,厚重的丝绒窗帘半掩着,室内的光线柔和而朦胧,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香料气息。
言默随意地走到沙发边坐下。
看她双腿交叠,姿态慵懒,仿佛进了自己家的模样,温时念挑了挑眉:“你怎么一点也不紧张?”
“有什么好紧张的?这除了我们又没别人。”
“你就不好奇乔爷请我们来干什么吗?”
温时念话音刚落,厚重的双开门再度被推开。
乔爷拄着那根红檀木拐杖,龙涎香的气息先于人影飘进来。
他还是一身当地长袍,胸前怀表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。
“久等了。”他笑起来,眼角的皱纹堆叠在一块,“上次突然送客实在抱歉,当时我有点急事要处理。”
言默站起身,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商业微笑:“乔爷言重了,您是大忙人,我们理解。”
乔爷摆了摆手,示意她们不必拘谨,却没有在沙发上落座,反而转身朝着套房侧面的一个房间走去:“我这次请你们过来,是有些东西想让你们看看。”
言默和温时念对视一眼,跟上了他的脚步。
这个房间与外面的奢华截然不同,陈设简单朴素,甚至可以说有些空旷。
一张单人床,一个衣柜,一张书桌。
最显眼的是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,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。
乔爷拿起它时,拇指在玻璃表面擦了擦,像是要擦去不存在的灰尘。
“这是我夫人。”他把相框递给温时念,“多年前就去世了。”
照片里的女人站在樱花树下,唇角扬起的弧度让左颊显出个浅浅的酒窝。
温时念的指尖不由自主抚上那个笑涡,某种陌生的熟悉感突然击中她。
“确实跟你长得很像。”言默凑过来看,发梢扫过温时念的耳廓,“特别是眼睛的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