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余欢盯着纸箱里的死老鼠,胃里一阵翻搅,下意识往江随身后缩了缩,努力把视线从死老鼠身上移开:“这……怎么回事?”
江随蹲下身,用小刀拨开死老鼠僵硬的尸体。
刀刃掀开灰毛的刹那,一张照片露了出来——温时念站在红毯上的笑脸被人用红笔狠狠打了个叉,旁边歪歪扭扭写着“死”字,墨迹晕开像干涸的血迹。
沈余欢眉头紧紧锁起,看着那张被恶意涂抹的照片,轻声问:“这是恶作剧吗?这也太过分了。”
“恐怕没这么简单。”江随摇了摇头,眼神冷了几分,目光投向隔壁紧闭的房门:“像是冲着温时念来的。”
她重新站起身,敲响了1302的房门。
门开得比想象中快,温时念穿着暗色衬衫站在玄关,憔悴苍白的脸色被走廊灯照得近乎透明,看到江随时明显怔了怔。
“有事吗?”她声音带着难以形容的沙哑质感,像是蒙着一层薄纱。
“你家门口有没有被人放过奇怪包裹?”江随侧身让出视角。
看到纸箱的刹那,温时念扶着门框的手指突然收紧,指节泛出青白色。
她刚要迈步,江随单手摁住门框,将她拦下:“别看了,糟心,里面就一只死老鼠,还有一张你的照片,被人涂花了。”
温时念垂下眸子,收回了脚步。
沈余欢注意到温时念睫毛颤得厉害。
这个总是笼罩在忧郁里的女人此刻像张拉满的弓,随时会绷断。
江随掏出手机调监控:“我家门锁有监控摄像,应该拍到了始作俑者……”
“没用的。”温时念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疲惫地揉了揉眉心,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无力。
“我从几个月前就开始收到这种东西,那人每次都穿外卖服,帽子口罩戴得严严实实,完全看不到脸。”
沈余欢听得心惊:“那怎么不报警?”
“报警?”温时念苦笑了一下:“报过很多次了,但因为这只是骚扰,没有造成实际的人身伤害,加上看不清那人的脸,警察来了也只是查一下监控,登记完情况就让我等消息……”
结果就是等到现在,也没等到任何结果。
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