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何秀儿出嫁,徐才送来的一坛酒,喝剩的坛底应该还能刮出一两碗来。
不一刻,马成抱着酒坛过来,站在桌前摇了摇,欣喜地说道:“大人,坛底还有酒,应该还能倒出一碗来。”
已经有探马,把另外半只羊架在木炭火上,撒上了盐巴烤得滋滋冒油。
酒香味,烤肉味,又一股脑儿地往贾迎福的鼻子里钻。
别说是有东西吃了,就水都没给喝一口是贾迎福,干裂着嘴唇又是一阵蠕动,拼足了浑身的气力,虚弱哀求起来。
“求大人了……给口吃的……吧……我全说……”
话音一落,叶十三把视线从正在往出倒酒的坛口离开,不耐烦道:“喊喊喊,喊个俅,藏肚子里带入土中多好,说它出来干嘛?”
骂了一阵,叶十三不耐烦地摆摆手,向马成说道:“看来,贾掌柜不喜欢坐椅子,那么就把椅子给拆了吧!”
马成阴阴一笑,拿了一把斧子,从椅子的靠背处劈了几下,就把只剩个椅圈的椅架子给拆散了。
这一通操作,惊吓得贾迎福又昏死过去。
要是马成的手稍有一丝差池,斧子就会砍到贾迎福后背的脊梁骨上。
拿掉了散架的椅子,昏死过去的贾迎就像一条蛆一样瘫在地上。
也许是地面太凉,不大时候,贾迎春又醒了过来。
“给口吃的……”
挣扎着抬起头来的贾迎福,浑浊的目光看向叶十三,有气无力地又是一声哀求。
“行了!”
叶十三似乎被贾迎福嚷嚷烦了,把手一扬,道:“给贾掌柜一碗肉汤,再拿一个馒头让吃。”
话音一落,马成找来一个豁口大碗,从炖肉的汤锅里舀了一碗肉汤,又抓过一个馒头,放在贾迎面前的地上。
看到眼前的肉汤碗,贾迎春浑浊的眸子里霎时就腾起一丝光亮,往前一爬,一手端碗,一手抓着馒头,眨眼间就把一碗肉汤和一个馒头吃了个精光。
斜瞥一眼贾迎福眼巴巴的样子,叶十三道:“没饱?”
贾迎福点点头,挤出两滴浑浊的老泪,愧声应道:“求大人再给点。”
叶十三一摆手,马成又拿过一个馒头扔在贾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