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,徐老六到了营房。
叶十三指着营房院中的二十辆马车,道:“留下两辆供烽火台备用,其余的,连车带马造册登记充为军资。”
“千户大人,昨夜又行动了?”
徐老六惊异中难掩兴奋,逐个查看着每辆马车。
叶十三指着那些碎铁,道:“例行巡查,遇上和鞑子私下交易的不法商贩,这就收缴了些铁器,你立刻组织最好的铁匠,尽快打造成兵器备用。”
待徐老六的人赶着马车离开营房,叶十三被一阵困意漫卷得睁不开眼睛。
马成带着六个鞑子的脑袋去了镇里的军部。
吴六子带着剩下的八名探马沿线巡查。
此时的叶举,也结束了喂马的差事,去了何家大院干些杂活。
营房只剩叶十三一人,趁着眼下无事,补个昨夜所欠的安稳觉,才是此时最迫切的需要。
……
午时都过了,还不见贾迎福归来。
心神不宁的周敬堂,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地上来回走动。
“狗东西,这次要是再办砸了?老子活剥了你的皮!”
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,周敬堂这又想起叶十三来。
“小兔崽子,你给老子等着,就你手里那些乌合之众,迟早会死在鞑子的刀下,黄羊岘不是铜墙铁壁,要是元蒙和大夏全线开战,第一个死的,就是你这姓叶的狗杂碎。”
周敬堂自言自语骂了一阵,不时地拿眼睛往外瞅。
他对叶十三的恨,已经是不共戴天,何家被抄,直接断了他的一条财路。
这不,四通钱庄又是因这个灾星的押贷,又白白损失八万两银子。
眼下大夏随时会和元蒙开战,像叶十三这种莽夫,被军部捧成个香饽饽。
要不是有军部后面撑腰,他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奴籍。
“大人……”
就在周敬堂对叶十三诅咒不已的时候,一名家丁匆匆而入。
“大人,小的沿途接应,都走了三十里地,还不见贾管家他们。”
听了家丁的禀报,周敬堂心头腾起一种不祥之感。
按时间,贾迎福早该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