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体缓缓站起，结晶化的皮肤折射出奇异光彩。
它——或者说\"另一个林轩\"——将手中逆鳞举到灯前，青红火焰立刻暴涨，映照出林轩体内流动的契约之力。
\"赊命是要还的。\"
尸体的声音带着初代的沧桑，动作却僵硬如提线木偶。
它指向归真灯底座——
那里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，每个名字上都缠绕着细如发丝的光线，延伸向无尽虚空。
林轩突然认出几个名字：守墓人、蓑衣青年、甚至苏婉儿！
\"你以为契约是什么？\"尸体歪头，脖颈发出腐朽的断裂声，\"是归真灯的捕食网。\"
它突然暴起，枯爪直掏林轩心口！
\"而你是最后的饵料！\"
林轩侧身闪避，结晶化的右臂却突然失控，自行格挡。两具相似身躯碰撞的刹那，大量记忆碎片强行涌入——
归真灯根本不是初代所造。
它是最初的天劫本体！
初代林轩发现真相后，将自己分解成九百份，只为在今日
\"毁掉它！\"
记忆中的初代在青铜殿自爆前呐喊。
现实中的尸体趁机扣住林轩咽喉：\"乖乖成为灯油吧。\"
结晶化顺着接触点蔓延，林轩看到自己的皮肤开始木质化，血管变成树根状的纹理。
更可怕的是，体内流动的苏婉儿记忆正被强行抽离，化作光点飞向灯芯！
\"苏\"
他挣扎着看向那些记忆光点。
七岁采药的她。
雨中送丹的她。
最后轮回中将钥匙刺入心脏的她。
每一段记忆被吞噬，灯焰就旺盛一分。
就在即将彻底木化的瞬间，林轩体内突然响起锁链断裂的声音——
是当初九眼核心植入的\"种子\"苏醒了！
黑色纹路如藤蔓疯长，与结晶分庭抗礼。尸体惊愕松手：\"你体内怎么会有\"
林轩抓住这瞬息的机会，左手指甲狠狠刺入自己木质化的右臂！
\"既然要赊命——\"
鲜血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