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房门口,数百名囚犯挤成一团,个个瞪大眼睛,像是被钉在原地的木桩。有人吓得腿软,直接瘫坐在泥泞里,裤子湿了一片;有人低声咒骂,拳头攥得咔咔响,眼中闪着不甘。
更多的人只是呆呆地看着,眼神空洞如死灰,像是一群被命运碾碎的牲口。几个黑帮分子站在人群后,脸上还带着刀疤和刺青,嘴里叼着偷藏的烟头,狠狠吸了一口,吐出白雾,像是想用这点烟草压下心头的恐惧。
“怎么回事?!”
维卡斯握紧步枪,抬头朝了望塔吼道,声音因愤怒和紧张而微微颤抖,喉咙干得像吞了沙子。他赤着脚踩在冰冷的泥地上,脚底传来刺骨的寒意,裤腿被晨露打湿,黏在小腿上。
“长官!”
了望塔上的哨兵挺直身子,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冷漠,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,“这家伙叫拉杰,昨晚鼓动其他囚犯,趁夜想翻墙逃跑!我发现他爬到一半,开了机枪,直接打下来了!”
哨兵顿了顿,补充道,“他还喊着要造反,带了七八个人一起翻墙,其他人已经跑回营房了!”
维卡斯的目光缓缓移回地上的尸体,脑海中闪过昨晚伊万诺夫那张刀疤脸的狰狞表情,以及那句冰冷如刀的话:“一人犯错,全连处死!”
他的心猛地一沉,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,胸口闷得喘不过气。拉杰的尸体还在抽搐,鲜血从断裂的腰部汩汩流出,汇成一条小溪,淌进旁边的泥坑。
维卡斯强压下胃里的恶心,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的血腥味让他喉咙一紧。他缓缓掏出腰间的手枪,枪柄冰冷,像是能冻住手指。
拉杰的呼吸已微弱如丝,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翕动,像是在呢喃着求饶。维卡斯面无表情,缓步上前,靴子踩在血泊边,发出黏腻的“啪嗒”声。
他举起手枪,对准拉杰的额头,枪口在火光中泛着冷光。拉杰的眼神涣散,却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动静,瞳孔微微收缩,像是想说些什么。维卡斯没有给他机会,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。
“砰!”
一声脆响,子弹穿透头骨,鲜血和脑浆喷溅而出,溅到维卡斯的军装上,温热的血点顺着脸颊滑下,痒得像虫子在爬。
拉杰的身体猛地一抽,头歪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