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相差悬殊,这里又这么多人在,便将嘴边的话,咽了回去。
陈怀安也明白陈二狗的意思,自己在这里,也是如履薄冰,若哪天不小心犯了大人们的禁忌,甚至还可能连累陈二狗。
倒不如多给陈二狗一些银子,让他回村里当个采药人,平时照顾一些,至少不用为生计发愁,过阵子,再找门亲事,结婚生子,倒也快活。
这般想着,陈怀安摇头笑了笑,这不是当初赵奢给自己规划的人生路线么?
陈二狗在百草居小住两日后,陈怀安找了三辆驴车,装满了足够两三个冬天烧的火炭,还有一大车的粮食,半车布匹,半车琐碎的用品,亲自送陈二狗到了城门。
“日后,若有什么需要的,来知会一声,不管我是什么身份,你永远都是我的二狗哥!”
“好嘞!”陈二狗没有多言,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这个药篓是特意给你定制的,轻便得很,里面还有我送给你的药草,你身子弱,平日用药浴泡一泡!”
和进城时相反,这次陈怀安成了话痨,不停地叮嘱着。
他把自己之前练筋、练骨的药草都备了几份,放在药篓里,也担心陈二狗受不住药效,都换成了一年生的,药效很弱。
“陈把头,费心了!”
“送君千里终须一别,我们就此别过!”
“就此,别过!”陈二狗点了点头。
“噹~噹~噹~噹噹!”
陈二狗刚离开,丰陵县城内,突然传出一阵沉闷的钟声。
“三长两短,这是……麻匪攻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