胜其烦、有人对他黏黏糊糊的态度颇为不满。
“一般化、我跟谁都一般化”,说到这里,他又是那种毫无兴趣的淡然。
忆江南感觉得到,他内心的某种孤寂、对生活趣味的索然、对矛盾的回避、典型的得过且过;看得出来,家庭问题对他内心的重负。
倪子祥提起:“书记要我帮助他搞木头、他要打沙发”。
大家都知道,吉州是个山区,那个地方盛产木材;可浮州也是山区啊,书记怎么会向学生提出这种要求?好像有点强人所难了吧?
忆江南劝他:“你还是应该与书记保持良好关系、方便开展工作……哦,用你准备的木头帮他打一对沙发就是了、我们毕业还早呢还有1年半时间,可以帮助书记先救救急”。
“面包以后会有的、木头以后也会有的”,忆江南接着再补充了一句,她说得很轻松。
倪子祥用那种私人财产不可侵犯的目光、责问式的瞪了忆江南一眼。
她只好尴尬吐了一下舌头、做了一个鬼脸。
也许是从小到大都是衣食无忧,忆江南对于物资从来就没有过窘迫感,习惯性地与人共享、也可以先人后己。
可能,少年时代的倪子祥体验过分离飘零贫穷、有一种简单明了,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愿轻易放手。
原生家庭的领地不肯接纳她人进入;与忆江南之间也是如此,如果忆江南流露出某些疑问,他还抱怨‘你不相信我,我很难过’,他不敢直面疑虑、也不愿意轻易松手。
忆江南意识到,必须逐步克服自己的脆弱多情了、克制那种‘爱情至上’的理想主义,不能过度对他的情感依赖;还有1年半的时间、可以让我们都再思考再抉择吧……目前存在的疑虑,权且当作是由于时间和距离造成的吧。
忆江南、倪子祥的眼睛里,都有了一种想继续了解、带审视的目光。
倪子祥突然站立起来、走了两步、就站在忆江南的身旁,突然问道“你在想什么?还想干什么?”
“我不想再妥协了、打算下个学期提出辞职、我不需要那些表面肤浅的东西……”忆江南回答。
“你还想干什么?”倪子祥重复再问了一句。
忆江南感觉到了一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