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城的暮春飘着细雪,焚天殿外的青铜鼎里燃烧着龙涎香,烟雾缭绕中,十八名红衣舞姬正踩着《踏云破阵》的节拍旋转,袖中剑穗扫过汉白玉台阶,在雪地上划出淡金色剑痕——这是大皇子夏天为“焚天宴”准备的开胃菜,用三阶妖兽“金翎雀”的尾羽编织的剑穗,每一道剑痕都暗藏杀招。
夏真戴着青铜鬼面,混在宾客中踏入殿门。他刻意收敛混沌剑体,将气息伪装成洞虚境三重,腰间挂着从雷耀卫手中夺来的“赤鳞腰牌”,那是雷耀阳亲卫的标识,足以让他在殿内畅通无阻。聂枫和苏影则分成两路:前者易容成黑脸武夫,跟着“北疆蛮骑”的队伍入座;后者化作端茶侍女,目标直指殿后连通地宫的密道。
“各位爱卿,今日设宴,一来是为朕登基大典预热,二来……”夏天端坐在鎏金 throne 上,玄色衣袍绣着吞日金乌,额间的赤鳞印记随呼吸明灭,“听闻江湖中出现了上古剑骨碎片,若有人能献上碎片,朕愿以‘焚天剑诀’残页相赠。”
殿内哗然。南疆蛊修首领“毒娘子”娇笑出声:“皇子殿下说笑了,焚天剑诀乃皇室秘传,怎会轻易示人?”她指尖划过青铜酒盏,蛊虫在酒面凝成剑形,“不过妾身倒是听说,最近天剑宗出了个奇才,身怀混沌剑体——”
夏天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他身边的雷耀阳突然踏前一步,手按剑柄:“毒娘子消息倒是灵通。不过那逆贼沈炎已被天剑宗除名,此刻怕是喂了剑池的鱼——”
话音未落,殿外突然传来巨响。一名浑身浴血的侍卫撞开殿门,手中举着半块焦黑的腰牌:“殿……殿下!雷耀阁遇袭!地宫入口的‘焚天剑印’被破——”
夏天猛地站起,赤鳞印记化作实质火焰:“是谁?!”
夏真暗中掐算时间。苏影的“千面蝶”能维持易容半个时辰,此刻应该已破解地宫第一层的剑印。他注意到夏天袖口微动,三道赤鳞卫正从殿后绕出,目标正是西北角的烛龙卫暗桩——那里坐着的,正是被他救下的泪痣少年,此刻正用二皇子的烛龙令与邻座交换眼色。
“殿下,不如让在下替您分忧。”夏真突然开口,摘下鬼面,露出天剑宗外门弟子的服饰,“在下沈炎,刚从天剑宗逃出,特来向殿下禀报——”
雷耀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