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段誉翻身下马时,腰间的玉坠突然碎裂了——那是梅超风二十年前送给他的定情信物。
梅超风看着段誉俊朗的面容,不禁想起了那个被毒蛇咬伤的少年。“段公子,”她轻声说道,“能再为我吹一次《凤求凰》吗?”段誉将六脉神剑的真气注入玉箫,清越的旋律在夜空中回荡。梅超风跟着旋律哼唱起来,却在最高音处喷出了一口黑血。
“超风!”黄药师急忙接住软倒的梅超风。乔峰的降龙十八掌拍出,将陈玄风震退了三丈远——此时的陈玄风红着双眼,正准备撕了段誉。在虚竹的诵经声中,梅超风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流逝,却听到段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:“当年你救我的时候,我就发过誓……”
“段公子,不用这样。”梅超风打断了段誉的话,将铁八卦塞给他,“里面藏着星宿派的武功秘籍。”她转头看向乔峰,“乔帮主,若璃就托付给丐帮了。”
乔峰单膝跪地,郑重地说道:“我乔峰以丐帮的名义起誓,一定会保护柳姑娘周全。”他说话的时候,梅超风看到了他眼中的泪光——这是自从阿朱死后,她第一次看到乔峰落泪。
虚竹突然双手合十,说道:“梅施主,贫僧有一事相求。”他将少林易筋经放在梅超风的掌心,“如果你能活过今晚,贫僧愿意用百年功力来换。”梅超风摇了摇头,苦笑着将易筋经推了回去,“大师的好意,我心领了。”
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海面的时候,梅超风感到一阵轻松。她知道这是回光返照。“师父,”她轻声呼唤,“能再教我吹一次《碧海潮生曲》吗?”黄药师颤抖着拿出玉箫,却发现梅超风已经闭上了眼睛。
“超风!”黄药师的怒吼声惊飞了无数海鸥。段誉猛地转头,看到梅超风苍白的面容,手中的玉箫突然碎裂。乔峰的降龙十八掌将星宿派最后的残党震得粉碎,虚竹的诵经声在夜空中回荡,却掩盖不住黄药师的哭声。
梅超风的身体在黄药师的怀中渐渐冰冷。在她最后的意识里,是段誉用六脉神剑的剑气为她续命,乔峰用降龙掌力护住她的心脉,虚竹用天山真气温暖她的四肢。她听到了柳若璃的哭声、陈玄风的怒吼,还有黄药师那句永远说不出口的“对不起”。
当梅超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,发现自己躺在曼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