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院内,药香混杂着某种紧张的气氛,浓得化不开。
何芷萱刚踏进门槛,便感觉无数道目光像针芒般扎在她身上,带着审视,带着敌意,甚至带着一丝轻蔑。
空气中弥漫的檀香味也掩盖不住一股子腐朽的味道,就像这太医院一般,暮气沉沉。
“大胆医妃,竟敢擅闯太医院!”一个尖细的声音划破了凝滞的空气。
赵太医,一个面色蜡黄,眼窝深陷,留着两撇鼠须的老头,从人群中踱步而出,活像一只从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,让人忍不住心生厌恶。
何芷萱还没来得及开口,小翠就忍不住了,叉着腰,像护着小鸡的老母鸡一样,怼了回去:“赵太医,你这是什么话?我家王妃是奉旨入宫为皇上诊治,怎么就成擅闯了?你怕不是想抗旨不遵吧?”
“小丫头片子,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!”赵太医脸色一沉,胡须都跟着抖了三抖,“女子行医,成何体统!自古以来,女子不得入太医院,这是祖宗的规矩!你一个医妃,不好好在王府待着,跑到这里来做什么?”
“规矩?祖宗的规矩是让你治好皇上,可你治好了吗?” 何芷萱冷哼一声,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。
皇帝的病拖了这么久,这群老家伙束手无策,现在倒想起祖宗的规矩来了,真是滑稽!
何芷萱心急如焚,皇帝的病情耽搁不得,每拖延一刻,危险就增加一分。
她深知,自己与命运的赛跑已经开始了。
“你……”赵太医被何芷萱噎得说不出话来,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。
他身后的那群太医也开始窃窃私语,像一群嗡嗡乱叫的苍蝇,扰人心神。
“皇上龙体欠安,诸位还有心思在这里争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?”何芷萱语气冰冷,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我此来是为了治病救人,不是为了跟你们争个高低。若是耽误了皇上的病情,你们担待得起吗?”
“哼,好大的口气!”赵太医冷笑着说道,“你说你会医术,可有什么凭证?莫非你以为随便说两句,就能糊弄过去?”
其他太医也跟着附和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就是,医妃娘娘,我们这些老家伙在太医院待了大半辈子,还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