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内力。”
阿雪忽然笑了:“有意思。”
她起身,从房梁上拔下银簪,重新插回发间。
“既然都知道是局,为什么还来”
柳墨看向窗外:“因为布局的人,比我们更急。”
长街上,忽然传来马蹄声。
一顶黑轿子,由四匹黑马拉着,缓缓停在醉仙楼前。
轿帘上绣着一枚铜钱,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金光。
“财神爷到了。”阿雪轻声道。
柳墨点头:“债主上门,欠债的该还了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下楼。
醉仙楼的大堂空无一人,所有的桌椅都被清空,只留下正中央一张红木圆桌。
桌上摆着一把算盘,算珠是人的指骨做的。
黑轿的帘子掀起,一个矮胖的男人走出来。
他穿着金线绣花的绸缎袍子,脸上戴着一张纯金面具,只露出一双细小的眼睛。
“柳公子,阿雪姑娘,久等了。”他的声音尖细得像指甲刮过琉璃。
柳墨的剑仍在鞘中,但手指已按在剑柄上。
“十年前的血债,今天该清了。”
财神爷咯咯笑起来,笑声像夜枭。
“血债不不不,今天我们是来谈生意的。”
他拍了拍手,两个黑衣人抬着一口箱子走进来。
箱子打开,里面是满满的金锭。
“买两位一样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”阿雪冷冷问。
“命。”财神爷眯起眼,“你们的命。”
柳墨忽然笑了:“我们的命,就值一箱金子”
财神爷摇头:“当然不止。”
他又拍了拍手,大堂的屏风后走出一个人。
一个本该死掉的人。
老铁匠。
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,血已经凝固,但眼睛还睁着,直勾勾地盯着柳墨。
“加上这个,够了吗”财神爷笑道。
柳墨的手握紧了剑柄。
“你杀了他。”
“不不不,是你们杀了他。”财神爷摇头,“如果你们不找他铸剑,他就不会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