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揽月的话一出,鸨母立刻乐的牙不见眼。
屋内其他还没来得及走的姑娘,看着姜揽月颇有些一言难尽。
这公子怎么眼神不太好,听寒有什么好的,唢呐又吵又闹,听寒长的还不好看,枉她们刚刚抛媚眼都快抛瞎了。
鸨母却不管这些,将屋内剩下的人全都拉走了。
当屋内只剩下姜揽月主仆还有听寒的时候,听寒有些紧张。
“奴家见过公子。”
听寒行了一礼,握着唢呐的手紧了又紧,她小心的看着姜揽月,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入了这位公子的法眼。
她在南音阁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,不过这多少也有她自己故意的原因。
她曾听阁里的姑娘说,虽然大家卖艺不卖身,但是有那出手阔绰的客人,亦或者是权贵,看好哪个姑娘想要带走,鸨母也不会横加阻拦。
阁中很多姑娘都有相好,鸨母也乐意看到。
听寒不是那等清高的人,毕竟入了这种烟花之地若是清高,那便活不下去了。
听寒想活着,她只是对一人有承诺,她等着那人,今年是最后一年,若是今年那人不回来,她想,她以后也要找个相好的了。
听寒看着姜揽月那张雌雄莫辨的脸,心里嘀咕着,若是以后她的相好如这位公子一般就好了。
“听寒姑娘,不用紧张,我不吃人的。”
姜揽月看着听寒一副受到欺压的良家妇女的样子,嘴角一抽。
听寒也察觉到自己太过戒备了,眼前这位可是大客户,而且长的这么俊秀,想来不会霸王硬上弓,于是听寒走过去,给姜揽月倒了杯酒,“还请公子恕罪,奴家久不陪客,失礼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。”
“看来听寒姑娘是明珠蒙尘,我很荣幸。”
姜揽月笑了笑,“姑娘请坐。”
听寒犹豫了一下,坐了下去。
姜揽月脸上的笑意加深,不动声色的与听寒东扯西扯,还让海棠给听寒倒酒。
听寒看起来不胜酒力,几杯酒下肚之后,脸上飞上一抹红晕,姜揽月见时机差不多了,亲自给听寒倒上一杯酒。
“不知听寒姑娘在南音阁多久了,未来有何打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