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钻了出来。
他衣服领子歪歪斜斜的,头发上还挂着几根芦苇絮。
李国超狡辩:“嫂子,你说话别那么难听。谁说我在外面乱搞?我就是在这儿钓鱼!孬蛋跑过来把我的鱼都吓跑了,我才轻轻拍了他两下。”
“才不是!”孬蛋小脸气得通红,“我明明看见你跟个女人在草堆里打滚,我说你们羞羞羞,要告诉秀莲婶婶,你就打我屁股!”
铁牛媳妇冷笑一声:“听听!我看不是吓跑了你的鱼,是吓跑了你的‘野鸳鸯’吧?”
“你再瞅瞅你这张嘴,都让人啃肿了!跟抹了猪油似的!还不承认呢。”
周围几个婶子立刻跟着起哄。
“国超啊,快叫人家女知青出来吧!这大热天的,芦苇丛里蚊子可多,别把人家细皮嫩肉给叮坏了!”
“多大点事儿啊!要是真看对眼了,明儿叫你娘去提亲,风风光光把人娶回家多好!”
“你娘再倔还能倔过你这个亲儿子?人家城里来的知青,肚子里墨水多,将来生的娃娃肯定聪明!等你娘抱上大胖孙子,保准乐得合不拢嘴!”
几个婶子你一言我一语,话里话外都是揶揄。
跟秀莲婶子交好的老姐妹听不下去,叉着腰“呸”了一声:“读书顶个屁用!俺家二蛋会放牛、会种地,认得自个儿名字就够使了!城里来的娇小姐,肩不能挑手不能提,娶回家当祖宗供着啊?”
“可不是,这些女知青就会勾搭人,仗着识几个字,把咱村里的小伙子迷得五迷三道的!国超啊,你娘都让你气病了,你还在这儿搞破鞋,你不孝啊!”
后面跟来的沈甜甜几人听得真切。
任菊月扯着沈甜甜的袖子:“她们在说什么?说我们女知青跟人鬼混?这不是把脏水往我们女知青身上泼嘛?”
沈甜甜轻蔑地哼了一声:“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下作东西,自己不要脸还要连累我们所有人!”
说完,直接上去拨开芦苇丛查看。
可芦苇荡里空空如也,只有几只受惊的青蛙扑通跳进水里。
她立刻转身怼那些婶子:“大晚上编排我们知青,你们安的什么心?这是故意抹黑我们知青形象!挑拨知青和社员的关系!是要破坏革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