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背后锈迹斑斑的铁剑。
“虫豸的技巧,但是值得亲手碾碎。”
在幽暗的黑夜中,古代的欧洲人偶尔会遭遇黑色的神明骑马跨过荒原,展开大规模的狩猎,他所过之处的生物都会死绝,他并不需要这些猎物的血肉,只不过享受纵情狩猎的乐趣,是为“狂猎”。
当那位神明遇上值得亲自动手的大猎物,他就会纵马上前,乌鸦、霜狼和随从们都不被允许帮助他,他会亲身和猎物战斗,直至割断猎物的喉管。与其说那是狩猎,不如说那是猎手和猎物的角斗,双方都赌上尊严,必须以死亡为结束。
奥丁带马前行,身边的火焰拖曳在身后,像是巨大的旗帜。
楚子航感受雨在刀尖上汇聚,然后滴落的重量感,黑色的血迹逐渐被洗去,刀锋依然明亮如月。
心脏中像是涌出了岩浆般的热流,沿着血脉去往全身,楚子航有种全身细胞都在涨大的错觉。
这不是好兆头,龙血正在重新塑造他,把他变成……某种非人的东西。
楚子航深呼吸,再度把暴虐的力量握在手中,举刀抱架!
八足天马立起来,铁剑落向他的头顶,楚子航侧身避开马蹄,刀锋斩向天马的腹部和腿部。标准的步兵对骑兵战术。
但那天马有该死的八条腿,马蹄纷乱踏来,楚子航一时找不到破绽,只能侧身翻滚,还没来得及起身,铁剑就从脑后扫了过来。
风势、马势、剑势,几股力道合并在一起,楚子航举刀格挡,村雨扛住了这开山碎石般的一击,他本人却被震得离地飞起。
雨中反复回响着金属的轰鸣,奥丁带马盘旋如疾风闪电,沉重的铁剑盘旋飞舞,楚子航被反复地击飞又反复地爬起来,几乎组织不起像样的反击,血气弥漫开来又迅速地被雨水洗去。
奥丁分明是故意的,他就是要如碾碎虫豸般磨去楚子航的战意。神与人的差距,如天与地的界限般分明。
“凡人,最后一次机会。”八足的骏马踏顿足,奥丁居高临下地俯视,“我将许诺你生命,和你父亲一起侍奉。”
“你在撒谎。”楚子航拄刀吐出黑色的血块,血还未落地就开始在雨中燃烧,白烟缭绕,怪物般狰狞的面孔露出了少年般清朗的笑容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