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心里没数吗?\"
祁淮予脸色铁青。自从被辛家扫地出门,他成了过街老鼠,连往日称兄道弟的那些酒肉朋友都避之不及。冯氏留下的那点积蓄早已耗尽,如今连典当都被人刁难
\"三两,爱要不要!\"掌柜的将金钗扔回来。
祁淮予一把抓住对方手腕:\"你找死?\"
\"干什么!\"掌柜的高声叫道,\"来人啊!祁淮予抢劫了!\"
后堂立刻冲出两个膀大腰圆的伙计。祁淮予见势不妙,抓起金钗夺门而出,身后传来一阵哄笑:
\"丧家之犬还敢吠叫!\"
\"真当自己还是辛家表少爷呢!\"
祁淮予跑出两条街才停下,靠在墙上大口喘气。汗水混着尘土在脸上划出几道污痕,衬得他愈发狼狈。
\"辛久薇\"他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,手指在金钗上勒出血痕,\"都是你害的\"
忽然,他目光落在金钗上——这是冯氏留下的最后一件首饰,据说当年是辛夫人赏的。一个疯狂的念头浮上心头:既然辛久薇对她母亲的遗物如此看重,或许
祁淮予阴森森地笑了。他抹了把脸,朝城北走去——那里有个专做赝品的匠人。
辛久薇回到自己院中,屏退左右,独自坐在灯下出神。桌上摊开着城东绸缎庄的账本,数字却怎么也看不进去。
兄长的质问、叶先生的点拨,在她脑中反复回响。她提笔在纸上写下\"因材施教\"四个字,墨迹深深浸透宣纸。
窗外传来更鼓声,已是三更。辛久薇揉了揉酸痛的脖颈,起身推开窗。夜风拂面,带着初秋的凉意。远处,叶府的灯火依然明亮——那是萧珣的住处。
想到萧珣,她心头又是一阵烦乱。那个男人太危险,像一柄双刃剑,用得好可斩敌,用不好会伤己。但眼下,她确实需要这把剑
\"小姐。\"青桃轻轻敲门,\"大少爷院里的灯还亮着,要不要\"
辛久薇摇头:\"让哥哥静一静吧。\"她顿了顿,\"明日一早,把我那套象牙算盘送过去。\"
青桃惊讶地瞪大眼睛:\"那可是夫人留给您的\"
\"正因如此,才更该给哥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