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分钟后，停在同一个楼层的电梯门再次打开。
温聆拍拍手掌，双手插回外套口袋中，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。
门外守着的士兵互相对视一眼。
不是勒令禁止闲杂人等禁止通行吗？这个年轻女孩怎么过来的？
疑惑间，门被打开，宋怀之走出来。
他板着脸厉声呵斥，“怎么才来？”
士兵一听，当下认为对方是司法部部长的人，也就没制止。
温聆走进去，宋怀之在她身边轻声说：“见了面好好给他一点颜色看看，我忍他很久了！”
温聆皱了一下眉头，“没谈拢？”
“没有。”宋怀之面色肃冷，“探过口风了，还是咬着雷洋不松口。”
温聆心中有了数。
长形办公桌后，刚才匆匆撇过一眼的军官坐在后方，桌面上的两面z国国旗遮挡住了他的一袭眉眼。
他手中夹着一根雪茄，即便隔了一层烟雾，他脸上的轻蔑仍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宋部长，什么人得让你亲自去接？”
他眼皮轻抬，随意扫了一眼宋怀之身后的高挑身影。
是个陌生面孔。
“没谁，我的学生而已。”
宋怀之笑着回答，丝毫看不出刚才想要温聆教训人的愤然。
军官靠在椅背上，审视的目光将温聆从头扫到尾。
“宋部长，我们刚才的谈话难道不愉快吗？你不会觉得多一个人站在你的身边我就会改变主意了吧？”
他不屑地吐出一口烟圈，“雷洋叛国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，多年后旧案重审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，他要是真的不服气，就该站在国旗面前，一枪崩了自己证明清白，送他去海岛监狱住几年，已经是军事法院对他仁慈。”
此人正是当年举证雷洋的同期军官，冯烁。
把雷洋送上军事法庭后，他一步高升，如今是z国海军航空母舰特混部队的司令。
雷洋曾守护的那片海，转为由他掌控。
冯烁倾身掸了掸烟灰，“宋部长，我是真想不明白，你为什么要为一个旧案这么大费周章？”
宋怀之沉默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