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落下的位置都恰到好处。
温聆默默听着,心中油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结合早上她参加过沈月柔的葬礼,此时听着这首《安魂曲》,她总觉得明悦很可能知道了什么。
她为明啸开枪打明盛都能被保镖传开,沈月柔的事或许也会传到明悦的耳中。
明悦按下最后一个琴键,睁开眼睛时,眼底隐有泪光。
她怔怔地盯着琴键出神,怅然开口:“温聆,我昨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。”
“你跟着明啸,或多或少应该知道一些有关我和他小时候的遭遇,自从母亲过世后,我从来没有梦到过她。”
明悦的声音有些沙哑,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变红。
“但我昨天梦到了,梦里,她跟我说她流浪近二十年,终于回到了家,她抱着我和明啸哭了很久,最后又消失在我的梦里。”
她含泪去看温聆,“你说,这个梦有什么含义吗?”
温聆喉头上下滚动几分,迟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。
母女之间有心灵感应,即便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,也对此深信不疑。
明啸带回沈月柔的碎骨,明悦就能梦见,那是他们之间的牵绊。
她一个外人,无法做出最准确的判断。
可面对明悦隐有期许的眼神,温聆想到了同样在幼年失去母亲的自己。
“可能她是来跟你告别?”
回到家,不正寓意着最后的归宿,沈月柔也该安息了。
明悦恍惚点头,“或许正是你说的这样。”
那首安魂曲,就是对沈月柔最后的悼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