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聆从未见过有谁的生日过得如此复杂。
明明只是早上参加了一场葬礼，却觉得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甚至只间隔不到两个小时，明啸再次离开庄园。
这次是为了明悦。
温聆细细思索间，只觉得今天这个日子有些奇妙。
她不禁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把枪里的弹匣卸下来，检查一遍后又放回去。
后方并没有保镖跟着，仿佛只是和温聆很随意的一次出行。
明啸察觉到她的视线，薄唇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，“萧策看见我和你一起出现，会不会气得想杀了我？”
温聆淡然地移开目光，语气毫无波澜，“不会。”
“哦？”
明啸眉尾微挑，“他不是你的师傅吗？你跟了我，他不嫉妒？”
听起来很像是没事找事。
温聆的口吻冷了几分，“我去救他，是为了明小姐，如果你非要吃一些不存在的醋，那我无话可说。”
音落瞬间，她将脚下的油门踩到底，眉间一片清冷。
明啸单手撑在车窗上，偏过头凝视她的侧脸。
“那我换一个说法，他治不好我姐，我能杀他吗？”
温聆陡然低笑一声，“你是明啸，你想杀谁似乎没必要向我报告。”
她已经给萧策指了一条活路，对方走不走是他的事。
同样的，明啸要不要这份对等的交易也由他自己决定。
其余的，和她没有半分关系。
“温聆。”
明啸伸手捏捏她的耳垂，“有时候我真不希望你对我也这么绝情。”
温聆动了动脑袋，挣开他的手指，“这也是寻常的我。”
二人的话各有深意。
明啸盯着她看了半晌，忽然轻笑道：“没关系，反正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
她已经放弃了先前唯一的机会，主动回到他身边。
她要是再想逃走，他无法保证自己会做出多极端的事。
但有一点他可以断定，温聆不会轻易离开。
再次确定后，明啸幽深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笑意，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