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萧策仿佛听见她第一次开口叫他师傅。
十六岁的温聆，明明是最富有朝气的年纪，看向他的眼神中却一片沉寂。
平静得好似经历过了人间所有最复杂的事。
温聆……
萧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。
跑了几分钟，他暂时躲进一栋破旧的大楼里。
没听见脚步声追过来，他蹲在角落里，拿出手机按亮屏幕。
看见温聆发来的那条短信，萧策无声地笑了，唇边却满是苦涩的意味。
她是在担心他失约吗？所以才特意发短信来提醒他。
萧策此时是什么感受，只觉得心里撕扯着疼。
温聆为了明啸，竟然做到这个地步，连他们曾经的师徒情义都不要了。
萧策深呼一口气，发抖的手指在键盘上按动。
不料还没把字打完，手机就提示电量过低。
他心中猛地一跳，手忙脚乱的划掉短信界面，转而拨打温聆的号码。
刚拨出去两秒，手机屏幕就变得一片漆黑。
突然，空荡荡的楼道里传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空旷声。
萧策再次提起戒备，将枪里最后一发子弹上膛，静静地等着敌人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