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啸骨节分明的手捏了捏皮筋上的兔子头。
“因为你和兔子一样，看着人畜无害，实则咬人很疼。”
他似是想到了什么，薄唇漾开一抹浅笑。
闻言，温聆撇撇嘴，“现在想那些事不合适吧，明先生？”
明啸并不恼她变换的称呼，为她扎了个低马尾。
温聆思忖片刻，转身抬头看他，“我以什么身份参加沈夫人的葬礼？”
她眉尾微挑，“你的金丝雀？”
明啸揉捏她的耳垂，垂眸凝视她澄澈的双眼，“温聆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就用你温聆的身份，并非我的附属物。”
温聆神色微怔，很快又恢复平静。
“好。”
她挽住迷明啸下楼。
别墅外已经停了一排豪车。
温聆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。
有冷风席卷起院子里落叶，打着旋落到她的脚边。
空气中有冷冽的气息。
她不禁想着，难道帝都要下第一场雪了吗？
忽然，她想起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一号。
明啸选择在他的生日这天，给沈月柔办一场迟了近二十年的葬礼。
温聆心神微动，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里最深的地方涌现。
周遭的气氛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她侧目看向身边的男人。
明啸棱角分明的侧脸蕴着一层阴冷，竟比着寒风还要森然。
温聆和他一起坐进车中。
黑色宾利一路往城南开。
温聆的左手一直被明啸握着。
寻常温热的大掌，此时竟然比她的温度低了几分。
车子停在一处园林外。
温聆透过车窗往外看。
入冬之后的帝都本应该是萧条的，院子中苍绿色的松树在却一片瑟然中依然生机盎然。
“这座园林是她设计的第一个作品。”
明啸忽然开口。
温聆静静听着。
“园林修建后，她却一直没来过。”
明啸说完这句话，松开她的手，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