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，放在枕边的手机亮起屏幕，弹出一条消息。
震动声让温聆睁开眼睛。
她拿过手机看眼，上面就简单几个字。
“我没事，晚安。”
她盯着那行字反反复复地看，不禁撇撇嘴。
谁担心你了。
她把手机放回去，辗转几分钟后重新坐起，拨通明啸的电话。
“嗯？”
听筒里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。
“没睡？”
温聆靠在床头，“睡了，又醒了。”
“换视频。”
不待她拒绝，电话被挂断，明啸直接弹了一个视频过来。
温聆打开床头的小灯，第一眼便看见他的眼睛还是红的。
身后的背景是他的房间。
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，灯还全部亮着。
二人静静地对视，谁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如此静默的画面，一度让温聆认为网卡了。
可看着他眨眼的动作，她才断定他只是想这么看着他。
突然，屏幕上的画面开始抖动。
明啸的脸离开摄像头，换成了天花板。
他似是拿着手机在走路。
下一秒，他倒在床上，画面重新归为他的脸。
“躺下。”
他沉声命令。
温聆一一照做，侧躺着和他打视频。
明啸陡然低笑一声，“温聆，我们像不像谈恋爱？”
温聆神色微怔，“像吗？”
“我问过周炎，他说谈恋爱的情侣分隔两地，晚上都要打视频电话，不然感情就不深。”
这是什么奇怪的定论。
“你为什么要问他这些？”
这次换明啸沉默了。
他凝视屏幕里的温聆，抬手弹了一下她鼻头的位置，“说话这么有活力，哪里像睡了又醒，担心我担心得睡不着？”
“我才没担心。”温聆面无表情反驳。
明啸勾唇，“我今天看见你哭了，是因为我吧？”
音落，温聆心中猛然一震。
她移开视线，“森林里那么冷，还刮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