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聆。”
轻柔的两个字从男人唇齿间流出，犹如情人的呢喃，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中。
温聆听不见他叫自己，看着明盛的眼神愈发狠戾。
“温聆。”
明啸提高声调，嗓音低沉沙哑，“过来我身边，杀他脏了你的手。”
他不舍得她背负一条人命。
更不愿她的手沾到明盛肮脏的血。
温聆直起身子，却没看向他。
她保持踩着明盛脑袋的姿势，将枪扔在他面前。
“他说的对，杀你脏了我的手。”
明盛捂着胸口剧烈咳嗽，带动了双手双脚间的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他透过模糊的视线，看见不远处的高大男人，唇边绽开一抹凄厉的笑。
“明啸，明悦迟早是要死的，到时候，你看看谁还会陪在你的身边？你注定孤独终老！”
音落瞬间，温聆狠狠一脚踢在他的脑袋上。
明盛整个人往旁边滑了一段距离，久久才得以喘息。
他此时清楚的知道，即便明啸不杀他，身边的这个女人也会送他下地狱。
扔给他的那把枪，就是他的归宿。
温聆嫌弃地在地板上蹭了蹭鞋底，转身走向明啸。
靠近之后，他通红的眼睛里有她看不懂的东西。
她回头轻瞥奄奄一息的明盛，“一分钟后，我会让人来给你收尸。”
分明是一句简单的话，其中警告的意味却无法忽视。
说罢，温聆牵住明啸的手走出地下室。
他跟在她身后，喉结上下滚动，却迟迟说不出话来。
这一刻，他把自己完全交给了她，任由她牵着自己走。
刚走出别墅，里面传来一声枪响。
温聆停下脚步，疑惑地抬起明啸的手。
“以前不都是暖和的吗？现在怎么是冰的？”
她回头看他，“你很冷？”
明啸艰涩开口，“冷。”
但他的心是热的，烧得他眼里的红没有退去一分。
温聆索性把他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，“别拿出去。”
她捏了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