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啸洗完澡,习惯性要前往温聆的房间,刚迈出步子,脚步立刻换了个方向。
“周炎!”
正在楼下琢磨怎么让这两个比牛还倔的人缓和关系,听见自家总裁暴怒的声音从楼上传来,迅速跑上去。
“明总。”
明啸怒不可遏地指着一间房,“让花园里的杜宾住进来。”
啊?
周炎难以置信地眨眼,“明总,您的意思是,把小姐的房间当成狗屋?”
明啸唇角勾起一抹凛冽的弧度,“人不睡,就给狗睡。”
说罢,他回到自己的房间,用力把门甩上。
周炎木讷地站在原地,挣扎几许还是让保镖把杜宾牵上来关进了温聆的房间里。
欧式落地窗前,明啸坐在藤椅上,手中握着一杯红酒。
棱角分明的俊脸半掩在晦暗的光线中,让人看不真切他最真实的情绪。
往常这个时候,他应该抱着温聆,看她在自己怀中入睡。
此时却只能感到无边的冷清。
他见了明向安的私生子,还有多年前逼死母亲的女人。
他内心深处的缺口不断被撕扯开,一直忍着没发作。
返回帝都的飞机上,他多希望回来的第一眼就能看见温聆。
即便她的反应和从前一样淡漠,那他也勉为其难的不计较她嫌他烦的事。
只要她乖乖的在别墅中,他还会继续把她往死里宠。
满怀期待的下场就是无尽的落空。
想到此处,明啸仰头喝下杯中的酒,将杯子狠狠砸了出去。
为什么他身边的人都要离开他?
母亲,甚至是明悦也有过离开的想法。
难道他注定谁也留不住吗?
另一边,温聆落下最后一拳,汗水从额头上滴落在地。
和顾鸢对练是最畅快的事,今晚这场却没能将她心中积郁的情绪驱散。
压在心里的石头还在,甚至还有加重的趋势。
她闭了闭眼睛,再睁开时只剩下一片清明。
她伸手将躺在地上的顾鸢拉起来,随手摘掉手腕上的绷带。
动作间,垂下来的额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