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来，我以后就不会再来了。”
温聆眉心微蹙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姐的状况很不好。”明啸停下动作，“她跟我说，她不想活了。”
闻言，温聆的心情一时变得很复杂。
难怪得知温诺死了，他来亲自接她，他也会担心她因为亲人的离世而变得郁郁寡欢吧。
可他们的情况不一样。
她和温诺没感情，明悦对于他来说，却是生命中的不可或缺。
“为什么？”温聆低声问。
明啸的唇边泛起苦涩，“我姐得的是慢性肺源性心脏病，你今天也看到了，她咳得腰都直不起来，这种病无法完全逆转，常反复急性加重，最后呼吸衰竭而死。”
温聆眉头紧拧。
“她受不了后期要靠机械维持生命，所以祈求我，让她离开帝都，去过最后一段自由的时光。”
明啸的手悄然收紧，“她明知道我不可能会放她离开我，可她是我姐，我没办法拒绝她生命中的最后一个愿望。”
所以今天带她过来，其实是和明悦做道别吗？
温聆突然也开始难过起来。
她和明悦误打误撞相识，每次见到明悦，对方始终都是笑意盈盈，即便今晚咳得失了仪态，她也坚持好好和自己说话。
明悦的身边是明啸生命中唯一一处最神圣的地方，她如果离开帝都，不敢想象明啸会发狂到什么样子。
温聆隐约猜测到，明悦其实在很久之前就做了这决定。
只不过她一直舍不得明啸孤身一人。
最终告诉他，是因为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吧？
离开帝都过活，没有收到消息，就是最好的消息。
但留在庄园里，他就要接受明悦在他的怀中死去。
他失去了母亲，再失去姐姐，他再如何狠绝，也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。
温聆不会安慰人，只能静静地坐在他身边。
“温聆，你帮帮我。”
他握紧她的手，近乎祈求一般看着她，“你帮我劝劝我姐，别让她离开我。”
温聆的手被他握得发疼，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明啸。
此时的他，看上去无